2015年4月20日 星期一

「慈大鳥人」???

提問:為何叫「慈大鳥人」?
喔,寫到現在我才想到我一直沒有說明,為什麼我要把blog叫做這個鳥名字。其實是因為很簡單的一句話:「我愛鳥。」

先說清楚喔,我不是同性戀、也不是怪叔叔,更不是變態。我只是單純喜歡鳥類輕靈、自由、毫無拘束的感覺。當初演化之神真是太妙了,在地上行走的笨重爬蟲有朝一日會把厚實的鱗甲換成輕盈柔軟的羽毛,然後振翅搏扶搖八千里,投向天空。

我有一個長遠計畫,最終目標是把我們全台灣的鳥類都看過一次。而我的第一步是把學校出現過的鳥類都留下影像紀錄。

以前會覺得Discovery或Animal Plant等等科學頻道上,播出的那些清晰自然的動物影像是理所當然,然而,當自己必須頂者烈日,和午後悶炙的天氣對抗,還要小心不能驚嚇到那些有羽毛的嬌嬌客人,才能在鏡頭下窺得其廬山真面目,一睹其風采。

辛苦的還沒完呢。東部有一種把大家搞得人心惶惶的小吸血鬼,那就是俗稱:「小黑蚊」叫做「台灣鋏蠓」的惱人玩意兒。他跟我們一般看到的蚊子是親戚,然而他的體型只有一般蚊子的1/5,甚至更小。來無影去無蹤,一感覺到人類的「香肉」靠近便會「蚊」擁而上,只要你身體暴露在外,沒有衣著保獲的部分,都會被這些專門採掘「鮮紅」原油的小小鑽油機們瘋狂噬咬。被叮咬後,有人是沒啥感覺,也不見其叮咬的紅斑;但有人是馬上紅腫一大包,而且奇癢難耐,非得過個一周10天才能消腫。

也因為這些隱型吸血怪客,我在戶外一律穿長袖長褲。(被咬到怕了QQ)

於是乎,我把老爸當年的長袖迷彩服找出來,再出門拍鳥時穿上,兼顧隱蔽性與防蟲性。每當我換裝時,同學們都說好看、有特戰隊的感覺,「要去出草了!」這是一位室友說的。

大概是坐落在離山不遠處,學校鳥類資源還算豐富,兩年前我們的學長在生物課外出看鳥時紀錄到台灣鵂鶹(台灣最小的貓頭鷹),我想,這大概是全台大學首例。而我自己看到的值得注意的有:我們學校旁邊的靜思堂屋簷下有上百隻小雨燕、家燕在那築巢,山雨欲來時,成群的剪刀尾就在學校低飛,或是盤旋於天空,蔚為奇觀。他們毫不吝嗇的展現其高超飛行技巧,或翻或急彎、俯衝向地眼看就要撞上,再猛然一拉垂直拔升、更有把行道樹、建築物當作障礙,高速迂迴其中,輕巧中帶有優雅,卻不失銳氣,看燕子飛真的只能用「痛快」兩字形容。而最近我在學校的鋃榆樹上發現有一對黑冠麻鷺在那築巢,小麻鷺的到來是指日可待。

冬天會有大群紅尾伯勞過境,平常林間小道上則走紅鳩、斑頸鳩在啄食,偶爾的蒼鷺或白鷺悠悠飛過總讓我想到王維的:「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操場上的大片草地總是被八哥鳥霸佔。吱吱喳喳的麻雀會在學校餐廳旁邊等待人們的殘羹剩肴,有時還偷偷飛進餐廳撿食掉落的飯粒。看了這們多,我想我自稱「鳥人」也不為過吧。



留戀的紅尾伯勞(他們是冬天的過境鳥,此時該離開台灣了)
八哥在我暱稱「自助餐平原」的草地上覓食(找一找,白鶺鴒也入鏡囉)
黑冠麻鷺蒐集築巢材料ING...

恩愛的情侶檔







2015年4月6日 星期一

侯文詠來了

如果人生是一道證明題,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答案。

真的非常有幸,侯文詠老師來了慈大做演講。

演講題目叫做:一場與內在對話了旅程。

在今年一月多時,我到花蓮市的光南批發買了些日用品。按照慣例,我總是會到擺設書籍的那一區逛逛。大多時候都是在欣賞那些被膠細細呵護,有著奇幻、魔法、亦或是那種有著眼睛大大,畫風細緻美少女封面的輕小說;抑或是海賊王、火影忍者這些長篇熱血漫畫。當然,這些御宅的「聖經」們是不能隨便打開「窺視」之,想看,得乖乖付錢(好的作品是值得收藏──輕小說也不例外)。從二次元的世界極目逞遊一番後,返回三次元世界時,偶爾會一瞥最新排行,我看到了,她淡藍色的封面和書名馬上吸引我的目光,「一場與內在對話了旅程」,這不正好是我一直在做的事嗎?

我端詳著書尾的簡介,立馬就決定掏錢買了。有時候,買書真的就像談戀愛。茫茫書海中你就是會注意到她,那氣質、容貌、回眸淡淡的一笑,剎那間,怦然心動,然後糊里糊塗的一見鍾情。當然,偶爾也有被外表矇蔽的時候,正當你以為擺在你眼前的正是閉月羞花,壓抑著興奮,小心捧著她給店員結帳,好似她是一尊玻璃娃娃,生怕一不小心碰壞了她。可是才看幾頁就有種被坑的感覺,你馬原來是把羅編籐(路邊攤)漆上LV來騙錢啊。

------------------進入正題-------------------

「滿堂彩」大概是我貧瘠的詞彙中唯一可以形容這場演講的。演講主要著墨在他的大學生活,以及最後為何會走向作家這條路,還有當他身為醫師兼作家遇到的瓶頸、讓人深省的那些故事。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大學時他是怎麼個荒唐法。當時醫師國考通過率是99%,所以真的是躺著念都可以拿到執照,大家在課業上都是比「爛」的,他用戰鬥機俯衝貼近海面舉例,越接近海面(60分)的機師(我們學生)是越厲害的。考六十分低空掠過最後是醫師;考一百分最後也是醫師,那誰比較聰明?此話一出,一陣爆笑聲混雜著熱烈掌聲頓時迴盪整個講堂,我一邊在笑,一邊在心裡震驚著,如果真的是這樣,一直以來只有念書的我不是損失很多寶貴的青春時間嗎?如果把60→100分的時間拿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是很棒嗎。

後來他講到自己如何愛上看電影,平均一年看了三百多部電影,無法自拔,萌生想走電影的念頭後被打槍。看過的電影又如何深遠影響他選擇寫作這條路,然後一邊做醫師一邊寫作,最後成為職業作家。過程的曲曲折折都被侯先生用幽默下卻隱含大道理故事精采訴說完。

我想到之前讀到彭明輝教授說的一句話,內容大意大概是這樣:「生命是長期而持續地累積,不會因一個錯誤而毀了,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勝利就保證一帆風順。」之前提到的,我一位很要好的長輩跟我說,我還像一個空杯子,裡面什麼也沒有,「青春,最大的武器就是你:一無所有。」一無所有,表示妳是從零開始,所以可能性是無限的(我知道這很老套),持有的分數也不會再更低了。「那就捲起袖子跳進社會大染缸吧!」

我很喜歡侯文詠老師跟我們講的一個概念:「侯文詠是因為知道自己以後要當作家所以才去看那麼多電影的嗎?」你一定會搖頭,你必須像賈伯斯說的:「你無法預見各種事情的關聯,必須等到將來回頭看才會明白。所以你必須抱持的某種信念,不論是相信自己的膽識、命運、生命、因果都好,相信現在生命中的一切都會影響未來‧‧‧‧‧‧唯有如此才能成就不凡的將來。」

「我們常只考慮做這個工作可以得到甚麼(What),或是如何(How)得到這個工作。卻很少想過,我的人生為什麼(Why)要從事這工作,我為什麼(Why)喜歡他?他為什(Why)麼對我有意義?」

「事實上,每個人的生命真正擁有的是時間。但是,我們不但無法累積,反而是每分每秒都在減少。」

演講結尾,他引用康德說的:「要把生命當成目的(內在價值)本生,而不是達成目底的手段(外在價值)」

在演講的最後,例行的問題時間,我拿起事前卸下的問題小抄,在心裡默念要問的問題。通常這時聽眾會一陣沉默,左右張望,於是,我顫巍巍地舉起手‧‧‧‧‧‧

請問侯文詠老師:「我有一個朋友,他是讀醫學系的,可是他還不確定她未來想做什麼,那麼他現在可以做些甚麼?或是他現在要怎麼辦呢?他之所以會讀醫學系是因為成績不錯、家裡也覺得讀醫很好啊?救人又賺錢,然後他當時也覺得讀醫似乎是可行的一條路,於是他就來醫學系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其實,之前美國針對青少年有做過調查,大約只有四分之一的青少年清楚知道自己以後要做甚麼,剩下的都是還在找尋。在這許許多多的外在干擾中,你必須呼應你的內在想法,現在的時代不是工作再定義人,而是人在定義工作,侯先生提到,他會醫學、會寫作,也會說話,於是別人問他做什麼工作的,並不是什麼工作定義了我,而是我定義了這個工作。我們必須把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產生某種真實的連結,那個工作剛好就是你生命的目的,那個目的剛好就是你每天在做的事情,這樣才不會浪費生命。你得思維你生命的本質,越早把它跟自己生命連結起來。」

聽完侯文詠先生的回答,我點點頭,呆默許久,仔細咀嚼最後侯文詠先生說的那句話:「你得思維你生命的本質,越早把它跟自己生命連結起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是我最大的感想了。

※參考書目:
請問侯文詠 一場與內在對話的旅程。  皇冠出版
有幸能跟人生導師合照真是倍感光榮www